“薄先生,您帮我请个护工就好,太麻烦您了。”
原嘉逸仍在心存侥幸地猜想,包扎的时候,薄慎言应该没有看到,此时他趴在这里,薄慎言也不会残忍到去扒开他的绷带查看他的伤口,也就不会看到那些旧伤。
对他说的这些话,薄慎言越听越窝心。
他们俩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距离了,为什么他还能说出这些让人心寒的话?
就好像两个陌生人。
但是他知道原嘉逸在害怕什么。
“腰上的伤口恢复得很好,不需要包扎。”
原嘉逸愣了一下,眼睛一热,难堪地掉下眼泪。
还是被他发现了。
男人的声音靠近了许多,原嘉逸看不到,但感觉他已经趴在了自己耳边。
薄慎言亲亲他的耳廓,忍不住心中的喜欢,又轻舔了一下那小巧的软软耳垂。
“没想到原医生这么喜欢我啊。”
原嘉逸诧异地动动脑袋想要抬起头来看他,却被大手按住,轻拍了一下屁股,“老实趴着,别把伤口挣裂了。”
然后,他搭住了原嘉逸的被角,也侧头躺在他枕边,语意带笑。
“Bo射nyan,欲anjiayI,Tenacious,Charming,Hallowed。”
原嘉逸沉默了一会儿,布满细汗的指尖渐渐蜷紧,又因握得太过大力而有些发抖。
眼泪止不住地掉。
那么不堪的一个词汇,被他拆分开,会这么深情。
“不哭不哭,不就是小秘密被我发现了吗?怪不得每次都不让我脱衣服,是怕我更忍不住吧?”
薄慎言从他头颈边移开,俯身去吻那行字。
原嘉逸在腰间感觉到了湿润。
不是嘴唇。
“薄先生……”
为什么要哭。
薄慎言不愿与他交待自己做过的事。
他不想告诉原嘉逸,他是因为在原嘉逸仅有的那一双鞋上粘了定位追踪器才找到他。
在公司开会的时候,随手打开了软件,看原嘉逸有没有老老实实在家里休息,结果却发现他出了门,辗转了两个多小时,去往盛家老宅。
原嘉逸身体难受他是知道的。
如果真的父慈子孝,原嘉逸肯定会拒绝盛江河让他当天回家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