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薄慎言在他身前身后地伺候,但公司里的事情也需要薄慎言亲自处理,所以除了睡觉吃饭的时间,原嘉逸大部分也是自己待在病房里等他,有什么事也都来不及问得太详细。
而且这事也是他状态恢复了不少之后才堪堪想起来的。
薄慎言愣了一下,他权当原嘉逸在盛家的时候已经晕过去了,加上醒来也没问,就以为原嘉逸不知道自己去了盛家。
“我就……回到那小破房子里,看到你满身是伤,就赶快送你来医院了。”
原嘉逸对薄慎言略显蹩脚的谎言很轻松便识破,“你是不是真的去了盛家?”
看他想起来了,薄慎言点点头。
也就是说,盛江河知道了薄慎言对他的心意。
那妈妈!
薄慎言见原嘉逸的表情变得慌张,忙走过来揽着他腰,“发生什么事了吗?”
“盛先生肯让你带我走?”
有点拿捏不准原嘉逸是不是有什么软肋在盛江河手中,薄慎言皱皱眉,不想让原嘉逸有过多的担心,暗自琢磨着自己改日亲自去解决。
所以他只能掩藏那天发生的事,“盛……伯父还是很好说话的,我和他简单交涉了几句,他就送我们出来了。”
原嘉逸似信非信地点点头。
如果盛江河真的要置原淼于死地,这几天他的手机不可能这么安静。
想着在伤愈之后再回一趟盛家老宅,试试恳求盛江河放过原淼,原嘉逸犯难地颓下肩膀,顺着薄慎言的力道倚进他怀中。
两人各怀心事,躺在床上相拥而眠。
接下来的几天里,该做的检查一样没落下,原嘉逸像是刚出月子的产妇,被薄慎言包裹得严严实实地横抱在怀中出了院。
与狭窄胡同格格不入的G63停在破旧灰败的小楼下面,薄慎言摸摸他的脑袋,“原医生,跟我回家不好吗?”
原嘉逸缓慢坚定地摇摇头。
“这里才是我的家。”
拗不过他的性子,薄慎言无奈地叹了口气,下车拉开副驾门,将原嘉逸抱在怀里,踹上车门走进楼道。
原嘉逸有点惶恐,他紧紧抓着薄慎言腰后的风衣带子,另一手攀着他的宽厚肩颈,“薄先生,我能走,八楼会累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