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原嘉逸亲亲身侧男人的脸颊,抹去自己脸上的泪痕,语气稍显委屈,“……怎么还在睡呢?”
薄慎言安静地闭着眼睛。
原嘉逸侧头看了他一会儿,叹了口气坐起身子看向窗外。
“天气暖和起来了。”
仍旧没有回应。
“要是可以吃点‘专人’喂的车厘子就好了,最好要甜一点的……”
原嘉逸俯身亲亲他干涩的嘴唇,直起身子按按自己因熬夜看护薄慎言而有些酸胀的鼻梁,慢吞吞地踱到桌边去倒水,准备给薄慎言的嘴唇涂抹得湿润些。
医院水壶烧水的声音有点大,原嘉逸回头瞟了一眼睡得还算安稳的薄慎言,颓着肩膀倚在桌边,往杯子里先倒了半杯凉开水预备着。
近来躺在床上的时间久了,人也跟着变得懒洋洋的,拄着桌面站了这么一会儿,两条腿就开始觉得乏累。
原嘉逸叹了口气,低头晃荡着自己杯子里的牛奶,又迟疑了半天才仰头一口喝光。
水壶的沸腾声像是要将这屋子炸了一样响亮,等到它平息下来,原嘉逸抬手拔掉插销,握稳把手在杯中倒了一半,与先前的凉开水混合起来。
“……原医生,那水”
男人喑哑的嗓音响起,隐约还带着点满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