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他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消息。
“你爸爸,盛江河,要执行死刑了,就在星期三。”
再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原嘉逸的心绪浓重又复杂,隐约还有几分快意。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坏。
盛澜撑着手臂勉力抬起脑袋,泪水顺着眼尾掉在被子上,洇出一大滩水渍,他仓皇地抓住原嘉逸白大褂的前襟,用力撕扯着,“原嘉逸你这个魔鬼!”
他刚手术完没什么力气,即便用了撕心裂肺的声音来喊,也不过是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样嘶哑。
原嘉逸唇角的笑意还没有消失,他俯下身子捏住盛澜的下巴,“我是魔鬼?”
盛澜不停地掉着眼泪,死死地盯住他的眼睛。
“我是魔鬼的话,那你们盛家……”原嘉逸上下打量着盛澜的脸,在他的瞳孔中寻找自己挂着淡笑的表情,“……那你们盛家又是什么啊?说,你们盛家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