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恨的对吗。
但他仿若连恨都恨不起来了。
情绪在那段崩溃的时间里,积累到爆发得太过用力,导致很久以后的今天,竟只能像个旁观者一样凝望着他的生死。
时间到了。
盛江河被狱警押解出去,临经过原嘉逸的时候,他许是恢复了神智,低声说道。
“对不起啊,孩子,好好照顾自己,别生病了。”
原嘉逸整个人僵住,失笑一声。
在他父亲生命的最后一刻,才愿意承认自己是他的孩子的身份。
真不知道……到底是谁更可悲。
承载着盛江河最后一丝生命的车逐渐驶远,薄慎言脱下外套掩住原嘉逸身上的阴沉。
他搂紧原嘉逸的肩膀,目光落在那几乎再难看清的车尾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