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许言睁开眼——没哭。他说,“就是困了,还有多久能到?”
“五分钟。”司机又看了他一眼,回答。
“师傅辛苦了。”许言一笑。
到家后,许言站在门外清醒了几分钟,但没什么用,头还是晕。他搓搓脸,开门进屋,上楼,沈植还没睡,在书房里。许言敲敲门,说:“我喝了点酒,不过还行。你想吃宵夜吗?我去给你做。”
“不用。”隔着门,沈植回答他,“我今天去客卧睡。”
“好。”许言额头抵着门,笑着说,“对,我一身酒味,万一发酒疯了还打扰你睡觉……那我先回去睡了。”他自言自语似的,替沈植说出那些看似合理的理由。
没回应,许言晃悠悠直起身,回了房间。晕晕沉沉洗漱完,他一头栽倒在床上,整张脸陷进枕头里——是沈植的枕头。许言吸了口气,在黑暗中闭上眼,嗓子里发出点含糊的声音——
借我一束光照亮黯淡
借我笑颜灿烂如春天
……
借我怦然心动如往昔
借我安适的清晨与傍晚
……
后来他睡着了。
隔天早上,沈植回主卧洗漱换衣服,许言悠悠转醒,看了眼手机,还早,他从床上爬起来,揉着眼睛下楼。头有点痛,许言热了奶,烤了面包,端到餐桌上。沈植下楼时已经戴好领带穿好外套——许言抬头看他一眼,确定对方没给自己帮他整理着装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