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谢谢你。”纪淮说。
“哪天?在酒吧碰见你喝多了的那天?”陆森笑笑,“就是送你回了个家,不用这么郑重其事地道谢。”
纪淮点了下头,伸手要去开门,陆森却又开口:“知不知道你喝醉以后说了什么?”
手放在门把手上没再动,纪淮转过头,平静地问:“我说了什么?”
“还以为你记得。”陆森把充电线一圈圈缠在手指上,“原来忘了啊。”
纪淮没说话,放下手,转过身看着他。
“不过忘了也正常,喝太多了。”陆森抬起下巴往上看,好像在回忆的样子,“我好心扶你进房间,结果你一口亲了上来。”
他又看向纪淮,眼尾带笑,指指自己的右嘴角:“亲在这儿,亲的时候你还叫了个名字。”
“你叫我……”
陆森话还没说完,房门被敲了下,许年在外面大声嚷嚷:“你俩躲里面干什么?纪淮哥,你有朋友到了,快点出来。”
“真不巧。”陆森松手,缠在手指上的充电线立刻散开,他打开门,回头和纪淮对视,“那下次再说吧。”
朋友们陆陆续续到了,三男两女。不久后外卖也送到,许言端菜上桌,许年坐在桌边搓手手,趁周围只有陆森和纪淮,他谄媚地说:“哥,你真贤惠,不知道以后谁会有这个荣幸娶你做老婆呢?”
许言脸一沉,作势要把手里的碗扣他头上,许年抱着脑袋尖叫一声:“哥哥哥!使不得使不得!”
吃饭时大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坐在许言对面的叫蓝秋晨,三十多岁,纪淮的朋友之一,看着很年轻,是三甲医院的心理医生,也有自己参与合作的私人诊所。
“找你们看病的人,看起来会有什么不一样吗?”有人好奇地问。
“不会。”蓝秋晨说,“没什么不同,就像你身边的每个人一样。”
“人感冒生病会找医生,有的人心里感冒生病了,所以来看心理医生。”
许言缓缓转头看着纪淮,纪淮轻描淡写:“我不是他的病人,我们之前在伦敦是同一栋公寓的。”
蓝秋晨笑起来:“放心,我拿测试题给纪淮做过,他心理很健康。”
晚饭结束后,许言找蓝秋晨要了张名片。虞雪三天两头喝醉了打电话过来哭,许言也分不清她到底是无病shen • yin还是真的哪里出了问题,只能先替她留个心。
作者有话说:
沈植:老婆,怎么不替我留个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