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钱包——照片——
想起来了。
许言搓搓脸,潜意识真挺可怕的,大脑竟然直接屏蔽了昨晚有关沈植的记忆。
沈植洗完手走出厨房就看到许言光着上身站在房门口,低头揉脸。以为他是宿醉后头疼,沈植立刻走过去,拉下他的手腕,捏着许言的后颈把他的头抬起来一点:“怎么了,不舒服?”
“不是。”许言把手抽出来,“没睡醒而已。”
沈植松懈下来,问:“饿了吗?我煮了粥。”
许言就抬眼看他,不知道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金贵大少爷什么时候学会下厨了。他问:“什么粥?”
“瘦肉青菜粥。”
许言没说话,往餐桌走,沈植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衣服不先穿上吗?”
“沈律师给我讲讲,哪条法律规定在家必须要穿衣服?”
他的语气懒散随意,沈植莫名笑了一下,说:“没有。”
许言整个人蔫蔫的,头疼,尤其是昨晚酒后的对话开始渐渐在脑海里变得清晰,其实没什么,但确实不太应该。
“今天上班吗?”沈植问。
“上。你怎么还不走。”
“要在这边处理点事,晚上再回去。”沈植顿了顿,试探地说,“我送你去公司。”
“不用。”
粥有点烫,许言迫不得已吃得很慢,沈植坐在对面看着他,全程没有再说话。喝完最后一口粥,许言拿碗去洗,沈植起身:“我来洗。”
“不用。”许言绕过他走去厨房水池边,“你收拾好东西就走吧,我要去上班了。”
沈植在这方面有着充耳不闻的高超能力,他帮许言倒了杯热水,放在一边凉,突然问:“还记不记得昨天晚上你说了什么?”
“不记得。”许言回答。
“你说……”
“你说了不算。”许言立刻打断他,“你学法的,应该比谁都清楚,说话要讲证据。”他知道那些话算不上出格,但仍然非常抗拒自己的酒后失言被提起,这是醉酒人最后的尊严。
沈植没说什么,拿出手机,许言警惕侧头,见他打开了录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