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里鸿双眼布满血丝,“你要留下来守青月镇,单你一个人怎么行?我不会走,我是这里的镇守神官,不能渎职。”
“其他人走了,也算是顺遂你的意见。我从小看着你长大,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心思,你想让我走,你留下,但你这种性子,何尝不是我教出来的。”相里鸿声音沙哑,“哪里有徒弟不走,师父却当了逃兵的说法?”
“也好……”相里飞卢说,“再有两日,我送行出城,回来后便与师父您一起,共守青月镇水脉。”
“也好……”相里鸿咳嗽了几声,“我也便趁此时间,将她安葬了。”
他们彼此各退一步,无非也是因为经年累月中,他们都了解彼此的决定无法改变,更无法干涉。
其他话,也无需多说。
“那么,师父保重,我先回那边了。”相里飞卢站起身。
相里鸿送他到门口,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似的,抬头往角落里看了一眼。虽然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角孤孤单单的亭台。
“护国神……”他低声问道,“也跟随出城么?”
“他跟我一起……”相里飞卢也低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