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看了泪眼朦胧的赵信一眼,右手微微抬起来,又放了下去,看起来像是想碰一碰他。之后又转头瞪了江淮一眼,像上次一样,没说什么就跑了。
江淮往旁边移了两步,在高的石头上蹲下来,视线刚好和赵信齐平。他兴致勃勃地问:“诶,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信和他对视两秒,“哇”地一声哭出来,眼泪像珠子似的往地上咂。
江淮吓了一大跳,一下子从石头上跳下来,还条件反射地往苏北背后躲了躲。躲到一半,他的酷盖包袱好像又回来了,僵在了原地。
更像一只小猫崽了。
苏北垂眸看了他一眼。
一时间,这片空地里就只剩了赵信的哭声,听了好一会儿,江淮伸手按了按耳朵,眉间带了些许的不麻烦。
苏北注意到他的动作,微微勾了勾唇。
小疯子耐心怎么这么不好。
接着,他皱了皱眉,转头对着哭的梨花带雨的赵信问了一句:“真没事?”
赵信抹着眼泪,抽噎着:“没事……是我麻烦学长了……”
行吧,苦主都说没事,别人也不怎么好插手这件事。苏北没有再说话,递了个眼神给身后明显有点不耐烦了的猫崽,就逮着人走了。
……
江淮蜡烛表白这事闹得着实挺大,这个“大”具体体现在,等到他周五回到家的时候,饭桌上,他的继母叶衷提起了这件事。
叶衷是个美人,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了,因为保养得当,看起来只有二三十岁。她喜欢穿一身旗袍,别人穿着旗袍都喜欢和小姐妹一起逛街打麻将,她穿着旗袍却喜欢往厨房里钻,不是研究菜谱,就是给江淮炖各种各样的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