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不躲不避，直挺挺地盯着他的眼睛看：“哥哥，你下了晚自习之后去办公室干嘛？”
苏北顿了一下，没直接回答，而是挑了挑眉稍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去了办公室？”
“对门一学长说的。”说完，他有些不满苏北转移话题，手里的笔头戳了戳笔记本，“你去办公室干什么不能说吗？”
苏北看着他有些孩子气的举动觉得好笑，唇角微微上扬了几分：“没有，我去跟老班说，不去物竞组了，没时间给他镇场子。”
江淮点了点头，下意识地把这个“没时间”给归结为了高三需要复习。
苏北看了眼笔记，略微带着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这是哪里不会？”
江淮：“两点不会。”他顶着苏北的目光继续说，“这也不会，那也不会。”
苏北：“……”
跟小疯子对视了两秒之后，他直接问：“初中的理综认真学过吗？”
江淮：“没有。”他顿了顿，继续补充：“语文数学英语也没有。”
说到这份儿上，学神应该也就没了给他开小灶的心思了吧？
苏北定定地看着他，最终再次叹了口气，“我先给你讲初中的，你老老实实跟着听。”
过了好一会儿，江淮才不怎么情愿的点点头，然后面无表情地心里想：谁tā • mā • de追人追着追着开始搞学习的？
……就很魔幻。
苏北的唇角多了几分笑意，他挑挑拣拣先给小疯子讲了初中数学的负数和二元一次方程，然后就手机上找了几道类似的题给他做。
小疯子答应得倒是挺爽快的，他也就放心地自己做作业，等他再觉着不对抬起头来时，发现本应该正在做题的小疯子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苏北：“……”
他垂眸看着这小疯子，这人吧，醒着的时候挺能闹腾的，但是睡着了，就显得整个人都很乖。
他露出来的侧脸精致的像一个瓷娃娃，皮肤白而莹润，看着就很舒服。可能是睡得不怎么安稳，他的眉头微微蹙起，让人下意识地想伸手给他抚平。
就这么趴着睡也确实不怎么舒服，苏北想了想，轻声叫他：“小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