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爸终于看到崔柠的脸,他看清的刹那,眼睛就瞪大了。不过他还未说话,就被自己儿子抓着手臂往外拖。
“爸,我们出去谈谈。”曲郁山使出全力把曲爸拖出办公室,去旁边的空会议室。
曲爸还懵着,等曲郁山把会议室的门反锁,他才震惊地说:“他怎么跟……望卓长得那么像?”
“巧合。”曲郁山说。
曲爸还是不敢置信,“这……这……长得也太像了,若不是周家只有一个儿子,我都要以为……等等,你跟那个男孩子什么关系?”
曲郁山在风驰电掣间已经编造好谎言,“什么关系都没有,最近流行资助失学少年重返校园,所以我也资助了一个。”
其实也不能完全算谎言,有一半是真的。
曲爸冷冷一笑,“失学少年躲你桌下?你自己听听这话瞎扯不瞎扯?”
曲郁山说:“……也不是很扯的样子。”
“曲郁山!你现在翅膀硬了是?你信不信我打电话给你妈妈,让她来问你。”
“别,爸,我说,我说!”曲郁山眉头紧锁,崔柠的存在让他爸知道已经够糟糕了,不能让他妈也知道,但该怎么说?
如果说是包养,以他爸的个性,肯定会让他停止包养崔柠,那剧情就走不下去了。
想到这,曲郁山硬着头皮说:“爸,我跟他是有关系,我跟他……在一起了,他是我男朋友,我们两个是自由恋爱。”
说到自由恋爱,他特意咬重了字音。
曲爸听完曲郁山的话,久久没有说话,直至曲郁山不放心地喊了他一声爸,他才开口:“是自由恋爱?不是你强迫的?”
“不是。”曲郁山斩钉截铁地撒谎。
“自由恋爱也不行,那男孩子成年了吗?”曲爸皱眉。
“成年了。”曲郁山回。
“他为什么跟望卓长得那么像?”曲爸又想起之前那个致命的问题。
“也不是很像。”曲郁山含糊道。
曲爸仍旧觉得不对劲,在会议室来回走了几圈,一些蛛丝马迹终于在他脑海里串成一条线。
他这个儿子原来每年都会去隔壁周家,问周望卓今年回不回过年,周望卓过生日,他折腾得比自己的生日都要隆重。
十七岁那年,还傻兮兮地折了很多星星,因为白天要读书,晚上还要写作业,没什么时间,曲郁山就熬夜折,连熬几天,熬得眼里全是血丝,终于赶在周家父母出国前,把装满星星的玻璃瓶送到周家。
那时候曲爸只取笑曲郁山,说周望卓在的时候,不多跟人玩,现在人出国,又想着那个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