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手摸过汪笛的腰,他不喜欢。
想着不喜欢,就一口咬下。
可牙齿碰到皮肤,又变成舔舐。
曲郁山指尖一颤,他惊愕地看着崔柠。
往日,崔柠不会这么大胆行事,可今夜的愤怒冲昏了他的头脑。
他讨厌曲郁山跟其他人这么亲近,所以不管不顾半夜摸进曲郁山房里,还做了很多大胆的事。
伪装成小羊羔的狼在半夜时分露出本相,却没有注意到主人的反应。
崔柠又贴上曲郁山,他把青年抱在自己怀里,称得上娴熟地亲亲对方的唇。的确娴熟,梦里不知道做过多少遍。
“曲先生。”他低声唤对方,“不要其他人,只要我可以吗?”
曲郁山没说话。
崔柠又去亲曲郁山,但这一次唇被挡住。曲郁山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他用手挡着崔柠的动作,声音结巴了下,“睡……吧,我真的……困了。”
崔柠有些失望,但他也觉得该给曲郁山时间思考,所以他没有再做其他动作,只是许诺地说:“你给我点时间,我会比他们都好的,他们有的,我都会有。我有的,都是你的。”
他顿了顿,喊出那个在梦里才敢喊的名字
“郁郁。”
一声“郁郁”让崔柠烧红了脸颊,明明之前做更亲密的事情都没脸红。
十八岁终究是太年轻的年龄,以为做了亲密的事情,这段感情便会天长地久,也以为自己的誓言比钻石更宝贵。
自从母亲生病后,崔柠从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这一觉无梦好眠,让他第二天醒来,都忍不住唇角带上笑意。
崔柠睁开眼时,曲郁山已经不在床上了,不过他没想那么多,因为已经早上九点半,曲郁山这个时间已经在公司了。
汪笛也走了,崔柠把汪笛碰过的东西全部丢进了洗衣机,至于被汪笛穿了的那套睡衣,他暗暗记下牌子和款式,就把睡衣丢了。
处理好东西,崔柠出发去医院。
*
“眼睛恢复得不错,今日就不用再戴纱布了。”
崔柠听到医生的话,本就好的心情变得更好,他跟医生道谢后,提着药回家。坐公交车路过书店,就中途下车去看看最新的教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