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他今天去外地了,所以没办法来接您,但他跟我说一定要接到您,送您安全到家。”
楚林没撒谎,曲郁山是真去外地了。
在崔柠在国外参加夏令营,曲郁山在省外又开了一家工厂,因为这个工厂是跟政府合作,所以他亲自参加剪彩,恰巧这个时候崔柠回来。
另外一边的曲郁山收到楚林的短信时,正一脚深一脚浅地踩在泥巴地里,脸被晒得泛红。
这个工厂选址偏僻,可怕的是除了一条国道,周围几乎都是黄泥巴地,早上刚下了雨,湿漉黏糊的泥巴直接毁了曲郁山的定制皮鞋。
他看了楚林的短信,想了下,回道:“他什么反应?你跟他解释清楚了吗?”
“解释清楚了,还给他看了老板您的机票,但崔先生反应不大,不知道信没信。老板,您要跟崔先生视频通话吗?”
“不用。”曲郁山直觉拒绝了,他不想让崔柠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
楚林没有强求,回道:“那老板,我先送崔先生回公寓。”
曲郁山把手机收回兜里,继续看着闹哄哄的现场,无声地叹了口气后,从人群里找出这次跟自己一起来的王经理。
“王经理,到底什么时候能开始剪彩?”
“等等,老板您先休息会,我这边还没处理好。”王经理扭头又扎进人堆里,继续争论这次剪彩必须曲郁山站中间,以及新闻标题必须突出他们集团名字等一系列细节问题。
曲郁山第一次碰上乱成一团的现场剪彩,再低头看看自己已经彻底毁了的皮鞋,又一次深深叹了口气。
等事情终于处理完,已经临近傍晚。工厂附近没有酒店,曲郁山坐车到了镇上,姑且找了个看上去不错的餐馆对付一顿,晚上睡的也不是曲郁山一贯住的五星级酒店。
这个小镇的酒店就没有星级这个说法,一堆的家庭招待所中掺了几家快捷酒店。
不知道是水土不服,还是晚上吃的东西不干净,曲郁山到了酒店没多久就上吐下泻。好不容易吃了药休息会,门外又传来敲门声。
“先生,请问需要客房服务吗?”
妖媚的声音大胆直白地传进来,躺在床上的曲郁山扯了下唇,正想关灯结束混乱的一天,手机突然响了。
是公寓的座机打来的。
这个时候在公寓的人不言而喻。
曲郁山盯着那个号码,迟迟没有点接通,等通话自然挂断,他不由松了一口气。
他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崔柠。其实他觉得自己错过了最佳跟崔柠的沟通时间,拖到现在越发不知道该怎么办。
崔柠的通知书已经寄回来了,他虽然不是探知崔柠的秘密,但快递表皮上就写了学校名字,他想不知道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