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画不能卖,但可以捐出去对吧?”
律师有些惊讶,以崔柠分到的字画来说,那些字画在周父车祸身亡已经开始升价,如果每年租出去展览,也能赚不少钱。
但若是捐出去,可是一分钱都没有。
“是可以,以周先生之前签的合同条约来看,只要捐给不盈利机构,都不属于卖。”
“那我把我分到的字画都捐了,还有公司的股份变卖也捐出去,捐给山区的贫困地区,支持失学儿童返回校园读书。”崔柠说。
律师现在不是惊讶,是惊愕,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崔柠,但崔柠没什么表情,分到这些东西他还嫌脏,本不想要,但想想要了这些东西去做好事,也算洗掉这些钱的脏。
只是洗掉钱的脏,并没有洗掉周父的脏。
律师见状看向周望卓,周望卓冷淡道:“他既然要捐就让他捐。”
如此一来,律师也只能点头。
遗产全部处理好后,崔柠准备离开,身后突然传来周望卓的声音。
“弟弟,帮我向小郁问好。”
崔柠迅速回头,他防备且警惕地看着周望卓。说实话自从周望卓回国,他就一直不放心。
周望卓绑了曲郁山两次,如果不是曲郁山心软,这个人早该在监狱或者精神病医院,而不是在这里像个定时炸弹。
崔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爆炸,只知道他很危险,很有可能伤害到曲郁山。
看到崔柠防备的眼神,周望卓露出今天第一个笑,略带点嘲讽的笑。他明明是坐着,崔柠站着,却仿佛是他在俯视崔柠。
*
此时的曲郁山正在家里吃饭,这是他爸妈离婚后,三个人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饭。
曲郁山担忧在隔壁的崔柠,心神不宁,好几次用筷子在自己的汤碗里夹东西。
曲妈发现了,刚想嘲笑,转眼看到曲爸手脚僵硬地拿着装米饭的碗在喝。
曲妈:“?”
“你们两父子做什么呢?都那么担心小柠的话,自己提着水果去隔壁看看。”曲妈说。
曲爸被声音弄得回过神,看到自己在喝饭碗,讪讪将碗放下。
他不是担心崔柠,他是太久没跟前妻一起吃饭,他紧张。
这段时间曲妈虽然住在这里,但每天都出去玩、逛街,就没在家里吃过饭。
曲郁山也回过神,把筷子放下,“那是别人家家事,我怎么好过去打扰。”顿一下,“爸,要不你过去看看?”
曲爸:“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