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布在哪儿?”
“在厕所门背后。”王秋愣愣的跟着郑匀去了卫生间,洗好了抹布去抹垫子去了。
“郑总,你这是干什么……”
郑匀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做事:“放心,不跟你挤床。”
“我……”
王秋还没说话,就被郑匀指使去洗抹布。
“有意见就说,不用在意对方是谁。”郑匀往瑜伽垫上铺棉絮准备打地铺,“对谁都一样,对我也是。”
“那我说了?”王秋帮着套枕头,斜眼看义正言辞的郑匀,“郑总,你不狗的时候还挺像个人的……哎哎哎,你不要用我的枕头打我…哈哈哈哈哈。”
半夜三点二十六分,郑匀躺在床旁的瑜伽垫上,睁开了眼。
他刚刚做了个梦。
梦到了他过世的母亲。
虽然他对母亲的感情复杂,但是突然又一次在睡梦中见到对方,他还是有点百感交集。
于是他坐起身,盘腿坐着看向床上的王秋。
王秋看样子睡得很熟。
半张脸埋进枕头里,挤得甚至有点显得肉乎。
王秋是个生机蓬勃的人,郑匀一直都知道。
他就像是冬天的暖阳,黑暗中的夜灯,让人忍不住靠近,特别是,对他这种很难得见到光,摸到热的人而言,就越发难能可贵了。
他想象不出来是怎样的家庭可以教育出这样充满爱的人,就像他想象不出来这个世界上会有人爱他。
王秋压着被子睡觉,睡裙被他睡得蹭起来,半个肚子都露在外头兜风,郑匀站起来,给人扯了扯被子。
他起身的时候,背后躺着的人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看着他走出了卧室。
王秋裹着小毯子出来的时候,郑匀正站在阳台看着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发呆。
“睡不着?”
“你怎么醒了。”郑匀转身看到他就皱起眉头,“我吵到你了?”
“没有。”王秋没有说他今天莫名其妙的辗转反侧久久睡不着,睡着也是很浅,郑匀帮他盖被子的时候就醒了,“我起来想喝水。”
“那就喝完快去睡,明天还上班。”
“你还不是一样要上班。”
郑匀冷哼:“我是老板,谁敢打我考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