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初托着下巴,笑道:“不错,不错,我得多跟伯爵大人学习。”
说着,善初忽而又问:“如果我把茶杯敲得响当当,伯爵大人会觉得被冒犯了吗?”
格雷伯爵说:“你可以敲敲看,说不定还挺好听的。”
善初咯咯笑,心里却闪过一丝怪异:明明是和一个少年在一起,我作为大人却有一种被包容了的错觉。
格雷伯爵忽而问道:“你那天在庄园里弹的曲子是什么?”
善初回答:“《梁祝》,是中国的曲子,讲述了一段爱情悲剧。”
“说来听听吧。”格雷伯爵仿佛很感兴趣。
但善初却觉得,格雷伯爵不一定感兴趣。
他可能只是无聊了,没话找话。
和格雷伯爵相处得越多,善初就越同意布莱顿的那句话:“格雷伯爵说的话一般不是他的真心话。”
善初却也别无选择,只得讲述《梁祝》的故事,他考虑了一下文化差异,便简述道:“在中国古代,有一个叫‘祝’的少女想读书,就假扮男生进入了一所男子学校。在学校里,她和一个叫‘梁’的男同学相爱了……”
“所以这个‘梁’是gay吗?”格雷伯爵问。
“……”善初哑然。
格雷伯爵说:“是因为最后‘梁’发现‘祝’是女性,所以故事才变成爱情悲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