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善初面不红气不喘地说,“真的。我一眼就觉得你很熟悉。”
“骗子。”格雷伯爵轻哧。
善初暗想:格雷伯爵这样全副武装地来到舞会,也没和谁打招呼,估计就是想装神秘。
可他却偏偏和平时不太对付的施箫奈打招呼了,为什么呢?
想来想去,应该是因为全场下来,善初都没有认出格雷伯爵,所以格雷伯爵急了。
但格雷伯爵怎么可以急呢?
他可是个大闷骚。
他不愿意主动找善初表明身份,便拐弯抹角地找了施箫奈,通过施箫奈给予善初提示。同时,他又故意出现在花园,引导善初来找自己。
唉,闷骚老男人的套路就是这么枯燥。
善初歪着脑袋,做出天真少年应有的表情:“你怎么会来呢?不是说在国外吗?”
“事情已经处理完了,便过来看看。”格雷伯爵说。
“看什么?”善初问。
格雷伯爵说:“看看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
善初说:“早知道你来了,我就不越俎代庖地拍藏品了。也不知我拍得对不对。”
格雷伯爵说:“我已说了,随便你拍。”
善初问:“那我拍得怎么样?”
“拍得不够随便。”格雷伯爵说。
善初笑笑,伸手触摸格雷伯爵的斗篷:“这斗篷挺厚的,应该很暖吧。”
“你冷吗?”格雷伯爵问。
善初摸了摸手臂,做出冷的样子:“有一点儿。”
善初想,这个时候,绅士应该把外套解下来,搭在自己身上吧?
但格雷伯爵没有这么做。
格雷伯爵敞开了斗篷,然后将善初拢进自己的怀里。
一件宽阔的斗篷,同时罩在了两个少年的身上。身体的温度裹在针织斗篷里,散发出灼人的热气。
二人面对面的在斗篷里拥抱。
善初抬起头,看到格雷伯爵的下巴。
格雷伯爵的下巴很好看,十分精致、雪白。
善初也没想那么多,下意识的就踮起脚,张开嘴,咬了咬格雷伯爵的下巴。
格雷伯爵没有料到善初会这么做,有点儿吃惊。
当善初的牙齿碰触到格雷伯爵坚硬的下颌骨时,就有些后悔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他便松开嘴,然后看到了格雷伯爵雪白的下巴上多了一排浅浅的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