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敏生只能隐约知道善家祖上阔过,现在也不差,但到老丈人离世,丁敏生都没探明白善家的家底。
老丈人过世后,善母继承了一大笔财产,数额之丰,让丁敏生都红了眼。
他心中忿忿不平:他原以为自己努力大半辈子,建立了自己的公司,是十分了不起的。却没想到,善母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一出生就赢了他。
不过,善母死后,这些钱也就成了丁敏生的了。
因为善母所继承的财产非常可观,所以丁敏生以为这就是善氏的全部了。
没想到那仅仅是三成。
而剩下的七成,落到了善初手上。
三成都够让丁敏生红了眼,那七成该是什么水平?
丁敏生现在看善初不是“亲生儿子”,而是“善财童子”。
善初心里早已明白人情冷暖,一直对自己不闻不问的老父亲忽然跑到自己跟前来,带笑讨好的,善初哪儿能不明白?
善初笑眯眯地说:“你想我搬回去吗?我怕焦娇不答应。”
说着,善初拿起茶杯,吹了吹茶。
“她怎么会不答应?她也一样很想你!”丁敏生尴尬地说。
善初却道:“我还是那一句,我不要见到那个女人,有她就没我!”
语气和十五岁时闹腾的一样,但善初的心境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十五岁的时候,他的闹腾和娇纵是真的。
一个肯闹腾、娇纵的孩子是被爱的起码他是以为自己是被爱的,才会这么激烈地表达自己的需求、引起对方的关注。
而十八岁的善初,嘴里的娇纵语气是假的。
他的语气拿捏得极好,只是一种策略,让对方误以为自己还是那个毫无心机、渴望亲情的孩子。
果然,听到善初娇纵的发言,丁敏生立即安心不少。
他不怕善初闹脾气,他就怕善初不闹呢!
闹脾气的孩子都是为了有糖吃,丁敏生愿意赏他一颗糖。
他怕的是善初不闹、用冷漠的眼神看着自己,泾渭分明地表示和丁敏生一刀两断,那才叫难处理。
丁敏生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她可是我的妻子……”
“少恶心人了。”善初说,“你不用说了,除非你把她和两个私生子赶出去,不然我是不会回去的!”
说完,善初转身就走上楼,也不理丁敏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