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初便倚在贵妃沙发上,一手支颐,欣赏金发男仆的风姿。
格雷伯爵从来矜贵得很,换上一套男仆制.服,看起来竟然也是华贵非常,丝毫不像一个服侍人的仆从。
善初说:“既然你是男仆,那我可以直呼你的名字吗?”
“当然可以。”格雷伯爵答得松快。
善初便托腮说:“好,威尔,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格雷伯爵听到善初嘴里说出“威尔”这个名字时,身体犹如裸`露的肌肤在寒风里吹过一样泛起一阵战栗。
威尔……
善初淡淡说的一声昵称竟让格雷伯爵无比兴奋。
格雷伯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该是礼节最完备的绅士,到了善初面前就成了一头毫无廉耻的饿狼。
格雷伯爵按捺住心中的波动,垂眸答道:“是热牛奶,能让你睡得更好的。”
“放下吧。”善初说。
格雷伯爵将杯子放在:“请尽快饮用,不然就该凉了。”
“你该叫我什么?”善初说。
格雷伯爵怔了怔,看着善初高傲地一手端着描金浮雕花边杯盘,一手拿着装点着手绘矢车菊花簇的瓷杯,睥睨似的瞄自己一眼,似波斯猫一般的矜贵。格雷伯爵低头称:“……少爷。”
少爷。
master。
格雷伯爵是尊贵的公爵之子,从小到大,无人使他这样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