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初有点儿无语了,想说:你也撩得有点多,我们只是做戏。
游念也不是撩他撩上瘾了,而是察觉到格雷伯爵的存在了。
善初便说:“别小看人,我不害怕。”
“我知道。”游念道,“你不害怕,也不害羞。”
善初笑:“有什么可害羞的?”
游念便说:“那是,我和你之间,总是我更容易害羞一些。”
善初都懵了:游念天天泡实验室的家伙,到底是从哪儿学来这些土味情话的?
游念是梦境的架构师,对于环境的变化自然更敏感一些。
他已经察觉到格雷伯爵来了,但他不动声色。
当善初随着鬼屋的参观者往前移动时,游念故意做出没跟上的样子。很快,他就和善初被人群隔开,遥遥相隔。
因为鬼屋灯光昏暗,道路曲折,善初一时也没注意到。
等他注意到游念不见了,他也不担心:游念这么大个人还能跑丢么?
只是,善初没想到,游念确实没能跑丢,跑丢的是他自己。
这个鬼屋为了方便假扮鬼的工作人员出入,设置了不少暗道。
善初经过一条暗道的门的时候,不提防被拉了一把,猛地就被扯入了暗道之中。
他步伐不稳,跌入一个坚实的怀抱里,那熟悉的安息香脂味让他紧张的心瞬间放松下来:是格雷伯爵。
善初故作不知,假装惊慌地问:“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格雷伯爵没有言语。
善初抬起脸,只能看到一片黑暗中轮廓。
格雷伯爵低头用手指描摹善初的脸颊,就像是之前许多过夜晚做的那样。
善初眯起眼睛,说:“别闹了,游念……”
格雷伯爵的心骤然抽紧!
格雷伯爵手下用力,捏紧了善初的下巴。
尽管灯光昏暗,但善初也隐约能看见格雷伯爵眼中乍现的凶光,就像是一头猛兽,随时要将他吞`拆`入`腹。
善初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唇,但没过一秒,炽热的吻便落在他的唇上。
善初是欢迎的姿态,微微启`唇,让对方的舌头能长`驱`直`入。
在格雷伯爵的记忆里,这是他第一次在善初清醒的状态下去吻他但要说“清醒”,其实也真的谈不上。
毕竟,刚刚善初可是唤了“游念”这个名字。
格雷伯爵没有一刻觉得这个名字那么难听过!
善初仰着头,被迫承受着凶狠的、仿佛吞噬一样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