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江惟亦早起的时候,一脑袋自然卷会比平时明显很多,陆雪生很喜欢他头发凌乱时的状态,感觉“更加江惟亦”了,陆雪生从前早起在宿舍楼梯口等待,就是为了观赏刚起床的江同学。
或许,陆雪生可以试着习惯咖啡味。
想到这里,他勾了勾唇角,眼里满是憧憬,大脑却在这个时候给他推送刚刚那个可怕的画面被血染黑的墨蓝色背影。
陆雪生眨了下眼睛,浑身猛一哆嗦。
幻想里,坐在他对面喝咖啡的自然卷男孩,突然消失了,厨房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只想要恍恍惚惚做着白日梦,等待医生告诉他什么事都没有,等待江同学拽兮兮地跟他索要这次救命的报酬。
但是大脑推送的可怕画面开始循环闪现,逼得他忍无可忍转头,看向一旁趴在担架上的男孩。
“他还好吗医生?”陆雪生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得跟砂纸一样,难听极了,估计是刚刚在楼顶上吼太狠了。
医生都在忙着处理伤口,他嘶哑的嗓音被救护车的鸣笛声淹没了。
陆雪生等不到医生搭理,目光便落在江惟亦的一头卷毛上。
江惟亦趴在胳膊里,好像睡着了。
“喂……”陆雪生用恐怖片里厉鬼的嗓音跟病友打招呼:“喂!江惟亦!”
没有回应。
“他怎么不动?”陆雪生再次可怜巴巴地看向忙碌的医生:“他不动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