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因为她冬天不好好穿衣服,把自己冻到,因为她和田慕思玩游戏忘记吃饭而生气和她吵架的江璨。
全世界最好的江璨。
连朝缓缓睁开眼,旧时镜头慢慢消失。
眼前视线一片模糊,睫毛很轻地颤了一下,脸颊立刻划过一道温热的液体。
竟然掉眼泪了。
连朝自己都有些惊讶和奇怪。
田慕思出事的时候在医院生死未卜她没哭。
和江璨分手时她没哭。
和江璨重逢时她也没有哭。
居然因为江璨轻飘飘的一句“你见过哪对分手了的人还能做朋友的?”而难过到落泪。
连朝只允许自己为此掉两滴眼泪,她用指腹将颊边的泪水抹去,然后低头揉了揉眼睛。
再抬眼时,眼前已经恢复清明,神色也已恢复冷静。
现在不是可以脆弱的时候。
在进行这一切时,连朝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所以后座发生的一切,驾驶座的夏夏一无所知。
她偏头,看向座位的另一头,田慕思不知何时上了车,正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
注意到她的视线,田慕思转过头,“江璨真是个讨厌鬼,对吧?”
就像以前很多次连朝和江璨吵架拌嘴,田慕思永远站她这边,皱起鼻头对她说的话一样。
“对。”连朝很重地点了下头。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紧跟在连朝的尾音后,划破车内寂静。
连朝接起,是高游柏。
“最近过得怎么样?”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
才被讨厌鬼江璨气到难过的连朝长长呼出口气,“离被气死大概还有一小段时间。”
高游柏在电话那头轻笑出声。
“江璨又怎么了?”
依旧是熟悉的对话。
连朝瞳孔里泛起柔柔的暖意,以前高游柏这么问的时候,她总有一堆可以吐槽江璨的事情。
这次好像没有。
只是不愿意和她好好相处做朋友而已,多正常。
连吐槽都会被认为矫情。
“不是因为他,”连朝随意编造理由,“最近工作不顺利而已。”
“拍戏?”
“嗯。”
“没事,你第一次拍戏,有困难很正常,慢慢一步步地进行,你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