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璨为什么会在她提到家人时,露出那副神情呢?
她继续说:“只是过去了两年,我审视自己内心,发现以前的我太过幼稚,没有很好地处理我和江璨的感情。江璨的处境,不该由我来决定,该由他,选择应该让他来做。”
关斯宛顿了两秒。
不知是不是连朝看错,她看到关斯宛脸上的温柔面具有一瞬间的破裂。
关斯宛又说:“可你说你爱江璨,连朝,我是过来人,我今天来,只是想以过来人的身份给你一个忠告,爱一个人绝对不是要把他拉进漩涡里让他陪着你一同痛苦纠缠,而是该让他解脱。”
“我还是刚刚的想法,是要与我一同痛苦纠缠还是要解脱,该由他来决定,不该由我,也不该由您。我和江璨分开了两年,这两年里我们都没有忘记对方,伯母,江璨是一个成年人,是一个成熟的成年人,您应该相信他,可以处理好这些事。即便以后他处理不好,要分手,我会同意。”
关斯宛脸上闪过一阵慌乱。
这次连朝确信她没有看错。
连朝眉头轻皱,她垂了下眼,在掀眸时,眸中带了些试探:“伯母,您是江璨的母亲,难道对您而言,江璨的快乐和幸福不重要吗?”
“你如何能肯定江璨和你在一起就会快乐和幸福?”关斯宛这次很快反问。
“我当然能肯定。”和江璨复合的这段时间,连朝坚信、确信她和江璨在一起时,就是快乐和幸福的。
这是江璨对她的爱,让她拥有的确定。
“您难道没有察觉到吗?”江璨和她复合之后,偶尔也是有回老宅的。
连朝看到关斯宛头微微抬起,很缓慢地做了一次深呼吸。
“我有。”
“那么既然您能察觉到江璨和我分手后的状态,与我们重合之后的状态,哪个更好。”
关斯宛开始沉默。
连朝继续说:“若您和伯父都能察觉到,那么就算是非常重要的合作伙伴,不能为了江璨放弃吗?”
连朝想到这里,顿时有种眼前的迷雾悉数消散的感觉。
当年的她太过年轻,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层上。
她上身靠向椅背,面上罩了层淡淡的疑惑:“还是说,在你们心里,利益比江璨重要?”
关斯宛捏着茶杯的指尖已泛起白。
连朝端起茶杯,抿了口。“如果您今天找我,依旧是为了和两年前一样的事,那么我可以直接告诉您,我不会做与两年前同样的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