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听《粉红色的回忆》。”
“行,我就舍命陪君子吧!可不许录像啊,等我成名了,这都是黑历史。”岳小川啃完一块西瓜,去点了歌,很快便在众人的哄笑中妩媚献唱:
“夏天夏天悄悄过去留下小秘密,压心底压心底不能告诉你,晚风吹过温暖我心底我又想起你……”
楚天长习惯性将酒瓶举到唇边,也跟着笑起来,不再与专属于个人的节日隔绝。他没有意识到,在这染着失恋色彩的日子里,他竟没有想起过辛池,也没有丝毫不开心。
“小川,你动我的书了吗?”
从《百年孤独》到《霍乱时期的爱情》,似乎乱了顺序。尽管在ktv喝的半醉,强迫症的敏锐观察力还在。
在客厅做平板支撑的岳小川闻声赶到书房,顺着楚天长的手指看向书架,摇头道:“《百年孤独》?我只在去年翻过一次,说实话,连角色的名字都记不清。我体会到了,那种啥也看不懂的孤独。”
“没事了,忙你的吧。”
楚天长在书房和影音室踱步,确定家里有别人来过,电脑的浏览记录亦证实了这点。
沉下心一想,就知道是辛池,他有钥匙。
“这都找不到,真够笨的。”楚天长从满墙的蓝光碟片中,抽出《卡萨布兰卡》。打开碟盒,里面没有光碟,只有一块漆黑的硬盘。
它就是那个纪念品。
但是,楚天长不打算换锁。我家大门常打开,开放怀抱等你,拥抱过就有了默契……假如还有那么点默契存在,他就能找到。
将碟盒慢慢推回,楚天长忽然意识到,每次家里没人时,盒子里的东西都处于一种不确定的叠加态。
可称之为,薛定谔的硬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