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不少中二感十足的狠话,诸如“你不是良禽择木吗,尽管飞吧,有一天我要把你从最高的枝头射下来”。
后来回想,都忍不住想笑,简直非主流。
不过,辛池似乎当真了。他虽自私,却也不乏单纯。
对文艺青年来讲,那恨意的后遗症太深远,让楚天长从一个极端跑步前往另一个极端。从理想主义者,变成现实主义者。
他确定自己再也经不住类似的打击,所以坚决不谈恋爱。
现在倒好,“朋友”绝交,胜似失恋。简直要了老命。
无尽的空虚和寂寞,就像拨打岳小川电话时,那永无止境的忙音。
熬了近两个月,他终于向思念妥协,找王三一要到岳小川的身份证复印件,以前签合同时用过。
好友像老师似的调侃:“你倒是聪明,怎么就不用在正地方呢?”
楚天长还是不肯放下身段,“我是去工作,不是干别的。作为一名导演,我有义务劝导优秀的演员不要放弃梦想。”
按照户籍所在地,他踏上这座小城。
12月中旬,最低气温—28c,非常冷。凛冽而干燥的寒风,几乎能刺进骨头缝里。路边树下,整齐地码着一堆堆积雪。主干道是八车道的宽阔路面,但车流稀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