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开门的,是岳小川的邻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哥们儿,你唐僧啊!”
楚天长淡然回眸,冷峻的表情令人很难把方才的儿歌和他联系在一起,“他不让我进去,我也没办法。”
岳小川实在不想让他丢人现眼还扰民,只得推开门道:“我服了。”
阶段性胜利使得楚天长昂首挺胸,如一只斗胜的大公鸡,迈进岳小川家里,身后还拖着个漂亮的真皮行李箱。
“你这是……”岳小川指着他的箱子。
“我把酒店退了。”楚天长神情自然,似乎是受邀而来。
“你要住我家?”
“不能收留我几天吗?我可是让你在我家住了好几年。”
岳小川从鞋柜翻出拖鞋,愤懑地丢在地上,见楚天长站在玄关处发愣。
“少爷,要我帮你换鞋吗?”
楚天长将拖鞋摆正,随后才把脚伸进去,环顾岳小川租下的房子。清新的s风,在他看来有点乱(其实很整洁)。房间不大,但光棍住刚好。
“你请自便。”岳小川躺回沙发,给那姑娘回信息。他想尽早结束对话,但对方似乎没有领悟到。
楚天长将外衣挂好,换上家居服,将剃须刀等物摆进卫生间,如同回到自己家。
而后,他坐在岳小川脚旁,找了部恐怖片来看,假装不经意问道:“跟谁聊呢?”
“嗯……小马同学。”
怎么又是他!
“有那么多好聊的吗?”
“当然有,他都读到博士了。以我的汉语水平,已经说不过他了。”
岳小川终于成功和姑娘告别,长吁一口气。将视线从手机移开,正对上楚天长冷漠而充满探究意味的深眸。
“你哪天回去?”岳小川明确表达自己的不欢迎。
“周末。”临近岁末,公司的宣传片项目多起来,楚天长只请了一周假。
好吧,忍几天,无论他说什么,都不要相信,谁信谁傻x。他只是不习惯独自生活,澎湃的荷尔蒙无处释放。岳小川歪头看着电视,在心中默念。
楚天长则还没意识到,摆在他面前的,不是不设防的巴黎,而是严防死守的斯大林格勒。
若他带岳小川去医院照x光,将会看见一颗四分五裂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