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无所谓,结就结,等他辞职之后,不过千万不能被别人知道。
我看出他其实欣喜若狂,丢了矜持,也忘了傲娇。又吃了一把瓜子仁,他不甘地说:两把瓜子仁就被你忽悠到手,便宜你了!再给我剥一把。”
如果说楚天长是被捧着长大的,那小全子的老板就是被踩着长大的。
这两种情况,都会造就以自我为中心的性格。只不过,一个发散,一个内敛。前者如恒星,散发着自信的光芒;后者如黑洞,贪婪地吞噬着所有的温暖和爱。
岳小川像教育家一样兀自分析,很快陷入沉睡。凌晨起夜回来,他轻手轻脚爬上床,忽听身畔传来一声幽幽叹息,溶于黑暗。
“楚老师?”他试探地轻唤,没有回应。
嘴上说难不倒,可这是楚天长生平头一回为钱发愁。
预定的开机日期渐进,执行导演王三一都把大致的拍摄计划做好了,制片人委婉地催了几次:那1千万资金什么时候到账?
王三一像个骗子似的从中斡旋,告诫楚天长:投资人都相信你的才干,可不能刚创业就给人留下空手套白狼的印象,那以后就难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