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越扯了扯唇,收起手机没再继续打游戏。
祝清滢之前讨厌迟越也是因为这人小学时老和雪竹作对,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个人当事人都能心平气和地坐下一块儿吃饭,她还有什么好介意的。
小时候确实是讨厌,但时间真的能淡化这种情绪。
现在回头去想那时候的烦恼,连自己都嫌微不足道。
太久没见,饭桌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先喝点酒放松放松,正好缓解下尴尬。
雪竹的酒量不太行,喝了半瓶就要去洗手间。
等人走了,祝清滢摇摇头:“她酒量不行啊,等以后工作出去应酬了,别人岂不是仨俩杯就能把她灌醉?”
迟越没反驳,抿着酒杯笑了。
祝清滢不知道他笑什么,又问:“笑什么啊?”
他悠悠道:“没什么,就是想起高考毕业那时候,我们班和他们班正好订在同一家餐厅吃散伙饭。这家伙为了不喝酒假装酒精过敏,不知道拿什么玩意儿往脖子耳朵上抹,抹得一片红,当时快把我们给吓死了。”
祝清滢好奇地睁大眼:“还有这种操作?那后来呢?”
“后来我送她回家,走到半路她才跟我坦白她是装的。”
当时给他气得不行,一颗心悬在半空,看她雪白的皮肤过敏成烫虾,生怕动作慢了害得她休克断气,结果她却生龙活虎地说自己是装的,迟越恨不得给这姑娘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