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越拦下她倒酒的工作,皱眉冷声问:“你不怕喝醉啊?”
“反正我就住楼上,到时候我让张柠陪我回房间睡一觉就好了,你不用替我喝,”雪竹也皱眉,叹着气说,“总是被人起哄说我们两个有什么,我觉得很烦。”
迟越张了张唇,突然说不出话来。
雪竹语气干脆:“这样弄得好像我们两个之间真有猫腻一样,难道你不觉得尴尬吗?”
迟越盯着她的眼睛,淡声反问:“如果我说我不觉得尴尬呢?”
雪竹没听出他话里的不对劲,旁边的人又在催酒,只能说:“你是男的,我是女的,我们感受不一样。”
迟越没多言,转身回到了自己班级的桌上。
五班几个和他熟悉的同学都凑过来问。
“怎么回来了你?”
迟越沉声说:“她不用我帮忙。”
“啧,迟越啊迟越,要不说你怎么姓迟呢,这个姓配你真是绝了,”朋友恨铁不成钢地摇头,“你暗恋她多少年了都?你一个男人就不能干脆点吗?像个女人似的端着难道指望裴雪竹反过来追你啊?刚高考完的时候我们几个好不容易劝你去告白,结果你一看到裴雪竹她爸就痿了,现在她爸又不在这里,你直接上去说句我喜欢你能死啊!”
“……”
迟越冷着张脸不说话,被朋友这样一说,眉头越皱越紧,眼中情绪复杂难辨,也不知道是喝酒喝的还是被说得不好意思,暴露在外的耳根滚烫,迅速泛起红晕。
等朋友骂完,他才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低着头说:“我要是说得出口我早说了,还用你在这儿逼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