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察觉到她自下而上的目光,笑着说:“这样吗。”
语气平静无波,眼里没有半分笑意,像是为了附和她的话,而勉强回应。
雪竹试探地问他:“你觉得我这个方法好吗?”
“小竹,你不该问我这个问题,”他叹气,有些无奈,“我现在有点嫉妒,情绪很主观,可能没办法客观评价你的这个方法好不好。”
雪竹眯起眼,突然狡黠地笑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那封信就是写给你的呢?”
孟屿宁微怔,没反应过来。
雪竹接着问他:“如果我说其实我喜欢了你好多年呢?”
男人被她一连串的如果给问懵了,有些失神。
雪竹不是微表情专家,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戳了戳他说:“说话啊。”
这短短的几十秒,男人思绪万千,一方面是为她的如果而下意识从心底涌上的巨大欢喜,一方面又是对从前那些点点滴滴的悉数回忆。
他心底柔软,最终闭上眼,将头埋进她的脖颈中,用无可奈何的喟叹声说:“小竹,别开这种玩笑。”
雪竹觉得脖颈被他的睫毛扫得痒痒的,不安地动了动:“什么玩笑啊?”
“如果那封信不是写给我的,我会吃醋会嫉妒,在你最美好的十八岁得到你爱慕的那个人,但如果那个人是我,”他苦笑两声,用极不易被察觉地哽咽声说,“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对你好,才能弥补回你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