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了垂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病房里,苏见坐在病床旁边宽大的椅子上,目光沉沉地看向门口。
不一会儿,郑子越进来了。
左脸写着不高兴,右脸写着委屈,两只眼睛埋怨地看着他。
苏见扫了他一眼,就移开了目光,转身朝向护士,道:“麻烦您给他扎上针。”
郑子越无奈,只能上了床,伸出手给护士。
护士拔出针头,小心翼翼地找着血管,找到以后便眼疾手快地扎了进去。
郑子越嘶的一声,委屈巴巴地看着苏见。
苏见抬了抬眼皮,淡淡地问了句:“疼?”
郑子越更委屈了:“疼。”
经验丰富,眼疾手快,扎针快到从来没让病人意识到过的护士长眼皮跳了跳,想说话,想了想又没说。
却见苏见笑了一下,从嘴里淡淡地扔出来两个字:“活该。”
郑子越一愣,微怒道:“你说什么?”
苏见冷笑了一下,道:“拿碎盘子把自己的手割成猪蹄的时候都没见你喊疼,这会儿倒是知道疼了?”
郑子越闻言一愣,继而一阵心虚,又不敢狡辩,只能怯怯的看着苏见。
苏见却不理他,只对着成熟漂亮的护士长小姐说:“麻烦您了,我看着他就成了。”
护士长知道这是要她出去的意思,连忙收拾了东西,转身走了出去。
护士长走后,苏见坐到了病床边宽大的椅子上,目光淡淡地看向一旁装小可怜的郑子越。
良久,他冷冷笑了一声,道:“把你那点儿演技给我收起来,别跟我在这儿装,那一套在我这儿不管用!”
郑子越心想,就你这吃软不吃硬的脾气,不装可怜也不行啊。
“早不发烧晚不发烧,我一走你就发上了烧,发了整整五天的高烧自己竟然不知道!大夫给你治你也不让!”
苏见猛地一拍桌子,语气里隐藏着怒火:“郑子越,你把自己身体当什么了?你知不知道——”
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苏见拼命压了压上涌的火气,把最后的话也收了回去。
而郑子越,郑子越却看着裂开了一条缝的桌子,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