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放轻柔了声音：“你想出去吗？”
李琰很久没有开口说话，张嘴的时候声音很哑，不太好听。
他望着陆宁缓和了神色的脸，迟疑着慢慢开口：“想……”
陆宁又继续说：“想出去干什么呢？”
李琰没有答话。
“想出去看陈瑜吗？他做完手术这么久，你都没有去看过他呢，你想不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术后恢复的如何呢，有没有开始新的生活呢……”陆宁此刻看起来善解人意极了：“哦，对了你当时给自己编造假名字的时候为什么要姓陈呢？是想跟他们姐弟成为家人吗？”
像是很随意的跟李琰叙旧一样，亲和又温柔。
李琰眨了眨眼，已经停止思考了许久的大脑差点儿以为这是幻梦。
他紧抓了陆宁的手，眼神泛出来一些光：“真的吗？你愿意放我走？让我去……”
陆宁脸上的笑意收敛住了，他摇了摇头像是对李琰很失望：“不对，回答错误。”
“你应该说，你不想见陈瑜。”他这么说完叹了一口气，然后起身把李琰放回了床上，按住手腕，扯上去扣紧了。
“陆宁！陆宁……，你别走，你别这样…”这四下安静什么生息都没有的环境快要把他逼疯了。
突然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看见管家走了进来，手里拿着针。
陆宁走出去的时候，从快要被关住的门缝里溢出来李琰崩溃而绝望的声音。
他脚步顿了一瞬，又抬起脚来毫不犹豫的走了。
后续这样的问题会问过李琰很多遍，在打过针事后的第二天，陆宁会不厌其烦的问他。
如果李琰回答的不对，就会又开始新一轮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