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给透点消息呗?”
“成。”伙计犹豫片刻,点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穆家的七少爷十六了,穆老爷子的三姨太自作主张,给他张罗了个通房。”
“,多大点事。”
“也对,多大点事。”伙计附和一声,笑着走了。
而那些赶着驴车进穆府的兵,穿过回廊和月门,最后停在一处僻静的院子里。
“老七!”三姨太把手从手焐子里掏出来,啪啪地拍着紧闭的房门,“我是你三妈妈,开开门啊!”
屋内无人应答。
三姨太又换了个说法:“老七,你爹托人从海参崴带了块熊皮回来,你出来瞅瞅?”
屋内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邪乎了。”三姨太把手揣回手焐子,转身盯着面无表情的三个兵,“老七去哪儿了?”
三人齐声答:“不知道!”
“罢了罢了,明早再说吧。”三姨太折腾了这一圈,也乏了,指挥着三个兵继续赶驴车,“反正早晚是老七屋里头的人,就把她搁这儿吧。”
三个兵听话地将板车卸了,扛着木板,将人抬进了卧房边上的耳房里。
冬天天冷,耳房里烧着火盆,倒也不担心人冻死。
三姨太回屋的时候想,反正老七屋里的通房必定是被下过药的,晚上也闹不起来,随她去吧。
她又转念一想,不会不是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