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见愁。”穆老七憋着笑,把剥好的花生米塞进郁声的掌心,“谁在炕上见了他,都犯愁!”
穆博天说完,先笑了个天昏地暗。
郁声捏着花生米,一颗一颗慢吞吞地吃,等穆老七笑完,才问:“为什么会犯愁?”
“来。”穆老七神秘兮兮地向他招手,等郁声从炕上爬下来,又跑去窗边四处张望,确认没人能听见自己即将说出的话,才凑到郁声耳边,悄声道,“当然是因为我哥在炕上……让人犯愁啊!”
话音刚落,穆老七再次笑倒。
郁声却愣住了。
他想起了自己刚被抬进穆家时的猜测买通房的人家,不是有特殊爱好,就是那里不行,买个通房,在外头撑场面。
没想到……穆家的四爷,瞧着高大健硕,竟是第二种情况!
郁声的目光落在笑得前仰后合的穆老七身上,心中涌出一丝对穆四爷的同情。
穆四爷固然很凶,且不分青红皂白把他赶出了穆家,可也给了他大氅和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