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四爷,今天的酒您没喝哪?”
…………
穆老四的脸色越来越差,最后黑如锅底,踹开几个喝得醉醺醺的客人,终于在戏台下,寻到了郁声的身影。
申城来的小少爷喝了酒,脸红扑扑的,半拉皮子搭在肩头,露出了纤细泛红的脖颈,他抱着雪白的貂,面色比貂皮还要皎洁。
赤红色的灯火里,郁声单手托着下巴,歪着脑袋,看着耍酒疯的穆老七,甜丝丝地笑。
穆老四脚下一个趔趄,直接气炸了。
他媳妇儿搁那儿笑啥呢?
“郁声!”
醉醺醺的郁声循声仰起头,醉眼蒙地望过去。
身形挺拔的穆老四站在院前,半张脸被灯火映亮,另半张脸隐在阴影里。
他的脸仿佛被光分成了两个部分,浑身散发着阴郁。
清醒的郁声会怕,可喝醉的他迟钝异常,听到穆老四叫他,就抱着貂,扯着肩头的皮子,歪歪扭扭地往四哥身边跑。
“四哥。”郁声往穆闻天身前一杵,软软糯糯地问,“四哥,你来啦?”
穆闻天心里的怒火扑哧一声,就跟被踩灭的火堆似的,怂了吧唧地熄灭了。
“喝了多少啊?”穆老四没好气地将他肩头的皮子拉好。
郁声乖乖地答:“两杯。”
“什么酒啊?”
“白的。”
“谁让你喝白的了?”
“七哥说我能喝。”
“他说个屁!”
“七哥说我可以对碗吹。”
“……”
穆老四彻底没脾气了,见四下里闹得厉害,不喝到后半夜不会停,就自作主张,把郁声拉到怀里:“他说的话你也信?”
“信呢。”
“以后甭信。”
“好。”喝醉的郁声,穆闻天说什么都点头,甚至主动张开手臂,“四哥,你抱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