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穆老四肩头的郁声,费力地抬起头,目光落在棉被上,眼底先是翻涌起茫然,继而是浓浓的恐惧:“不……不!”
穆闻天察觉到他的抗拒,动作微顿:“嗯?”
“不……不要……”郁声难受得快哭出来了,“我不要……不要……”
“声,我不是要欺负你。”穆老四赶忙将他放下来,搂在身前哄,“我是怕你冷呢。”
郁声闷声闷气地轻哼。
穆老四见他还没消气,立刻主动承认错误:“我是有点想……但你汛期刚过,我舍不得。”
“是吗?”郁声揉着眼睛,难过得直吸鼻子,“可……可四哥……四哥说话不算话。”
“怎么不算话了?”穆闻天当他是要提汛期时在炕上发生的那些事,浑身紧绷,心跳如擂鼓地等着他的“控诉”。
可郁声接下来说的话,穆老四居然听不明白了。
郁声眼含热泪,恨铁不成钢:“你都没喝药,怎么欺负我?”
穆闻天:“?”
郁声说完,又垂下头,独自抹眼泪:“那些药还剩好些呢,我……我因为不想……不想伤害你的自尊心,都叫小柳帮我倒了!”
穆闻天:“??”
郁声越说越难过:“好些药呢,四哥喝了……能……能欺负我多久啊!全浪费了,呜呜。”
穆闻天:“???”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穆闻天搂着悲痛欲绝的郁声,茫然地抚摸着他的脊背,安慰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