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声将脸埋在穆闻天的颈窝里,哽咽道:“好。”
穆闻天脚步微顿,绕回去又踹了郁荣一脚,犹不解恨,半是揶揄,半是认真地调侃:“乖啊,可不能哭。你一哭,咱爹又以为我欺负你了。”
“四哥才没有欺负我。”郁声紧紧地抱着阿尔法的脖子,鼓起勇气回头。
郁荣在姨太太的搀扶下,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郁老爷子脸上的算计荡然无存,徒留苍老。岁月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郁声心里的恐惧忽然消散了。
他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原来将他卖给拍花子的父亲,也不过是个垂垂老矣,浑身散发着腐朽气息的老人罢了。
“四哥,我想回申城。”
不知过了多久,郁声终于收回了视线。
郁荣与姨太太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在了风雪中,穆闻天的鞋也陷进了雪堆。
“什么玩意儿?”穆老四一怔,扭头按着郁声的后颈,用力一捏,“你都是我的人了,还要回去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