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声仰起头,对上穆闻天探寻的目光,摇了摇头。
他只是不习惯被惯着的感觉,一时有些失神罢了。
穆闻天便把手焐子递了过来:“怕冷,咱就不穿这身了,好不好?”
穆闻天说的是郁声身上的旗袍。
当初那位说不把郁声当女孩养,他就活不过十八岁的大师,现下必然是找不到了,但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穆闻天不敢贸然让郁声在新年到来前,脱下身上的旗袍。
可是,瞧着郁声挨冻,穆闻天怎么会不心疼呢?
“我护着你,不怕。”
郁声听出了穆四哥的言外之意,抿唇笑了起来。
他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趁着穆老七低头吃糕点,倾身向前,羞涩地问:“四哥喜欢吗?”
穆闻天一愣:“喜欢什么?”
“我……我穿旗袍。”郁声悄悄地掀开裙摆,露出雪白的大腿,“还有,还有后面那个……那个花。”
后面那枝因为穆闻天才出现的桂花。
穆闻天一直盯着郁声瞧,此刻竟然有些面热,甚至别开了眼。
但是他面上再怎么不好意思,胳膊都环在了郁声的腰间。
“稀罕。”穆老四低哑的嗓音里带着笑意,生着茧子的手隔着衣料,在郁声的腰后轻轻碾过,“四哥最稀罕你了。”
“咳咳。”穆老七运气不好,一抬头就瞧见了他俩浓情蜜意的模样,差点将嘴里的包子喷出来,“四哥,我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