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郁荣找上穆家的门,全家上下就他错过了骂人的机会,事后知道,差点没后悔死。
毫不夸张地说,穆老七这两天,躲在被窝里不睡觉,不想别的,就翻来覆去地想如何骂郁荣给郁声出气。他想了一套又一套的说辞,保准能骂个十来分钟不重样。结果穆闻天动作太迅速,不给他表现的机会,直接把郁家人送上了回申城的火车。
这算什么事儿啊?
但是穆老七心里有气,也不敢对穆闻天发泄,只得嘿哟嘿哟地开车,将哥哥弟弟送回家,然后一个人上玉春楼喝酒去。
这酒也喝不痛快,他还没见到谢小柳,家里就派人来了。
原是穆老爷子做出了决定,让穆老四一成婚,就带郁声回申城把属于他的家产拿回来。
“夜长梦多。”穆老爷子是这么想的,“再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万一咱们去了,被他们申城的人坑了呢?”
穆老四抱着郁声,诚恳道:“爹说得有道理。”
刚回家的穆老七瞧瞧杀气腾腾的亲爹,又看看热血澎湃的四哥,一句“想多了”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
“老七,你跟着一起去。”穆枯山盯着神游天外的穆老七,不满地训斥,“成天五脊六兽地乱晃,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还不如帮声去抢家产!”
穆博天头皮一麻,本想拒绝,转念一想,去就去。
没准申城好玩啊!
穆老七想通后,立刻响应了父兄的号召:“去,咱们一定要将声的东西都抢回来!”
于是,直到三姨太喊他们来吃饭,爷几个才从兴奋与激动的情绪中脱离出来。
天冷,晚饭吃的还是锅子,三姨太一边为郁声夹菜,一边说:“喜服已经送到我屋里了,声,你吃完饭去试试。”
“这么快啊?”郁声吃惊不已,“这才几天……”
“哪里就快了?”三姨太笑着打趣,“我恨不得你明天就过门。”
穆枯山在一旁嘀咕:“现在和过门后有什么区别?声就是咱家的人。”
“老爷,你不懂,那叫仪式感。”三姨太又给穆老爷子夹菜,“只有完成了那个仪式,才叫圆满。”
“那我叫你再圆满一回?”穆老爷子闻言,忍不住回忆起来,“当初把你抬进门的时候,是不是太草率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