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四什么也没做,净被按在酒桌上灌酒了。
连双喜都捧着海碗凑上来,扯着嗓子催他喝:“四爷,今儿个是你大喜的日子,这酒不能不喝!”
穆闻天酒量好,被灌也不怕,眉头皱都不皱一下,直接仰起头一饮而尽:“只要你们不去闹洞房,我喝多少都成。”
宾客们齐齐笑起来,灌酒的架势不减,洞房却也还是要闹的。
于是,百无聊赖的郁声等得快要睡着的时候,门外响起了吵闹声。
穆闻天酒量再好,被来回灌,此刻也有了醉意。
他脚步踉跄,意识飘忽,走到洞房门前时,忽地凶巴巴地吼:“不许闹我的声!”
言罢,抬腿用靴子在雪地里画了条线,像圈地盘的野兽,浑身都往外冒着戾气:“谁再往前一步,我就崩了谁!”
如此一来,宾客们真的不敢再闹了。
穆老四满意地转身,推门跌进了洞房。
盖着红盖头的郁声连忙挺直腰,心脏怦怦直跳:“四……四哥?”
“嗯。”穆闻天一进屋,眼里就再也没有旁人了,只有穿着大红色喜服的郁声。
真真是怎么看也看不够的好看。
穆闻天不知不觉地走到了炕边,伸手掀开了盖头。
四目相对,郁声先难为情地垂下了头。
穆闻天却不许他逃避,直接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声。”
“四哥。”郁声颤声应了,“你……你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