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自己将母亲的牌位抱出了郁家,还连夜抱上了火车。
穆闻天本不愿这么急着赶回奉天,但郁声的状态不对,他不敢耽误。
果不其然,郁声上了火车没多久就发起了烧,人也糊涂了,蜷缩在棉被里哭着喊“娘”。
这厢穆老四急得焦头烂额;那厢穆老七留在申城“善后”。
准确来说,不是“善后”,而是“明抢”。
穆博天拿着穆家给郁声准备的嫁妆单子,在郁家人的哭天抢地中,指挥着人毫不留情地往外搬东西。
郁家的银钱不够了,他就让人搬金银器具,金银器具搬完了,他连屋里头的楠木桌子都没放过。
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替郁声出口恶气。
郁老爷子不是爱慕虚荣,想要攀穆家的高枝儿吗?
穆博天就成全了郁荣的一片心,替他按照穆家给郁声备嫁妆的规格,再置办一份嫁妆。
“声可是郁家的大少爷呀。”穆老七假惺惺地对郁荣拱手,“难为郁老爷子破费咯。”
郁荣欲哭无泪,呆呆地望着空空荡荡的郁府,连句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哪里是置办嫁妆?
这……这赶上古时候的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