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四刚喂郁声喝下热乎乎的鸡汤,正拎着不停地想往郁声衣领钻的雪貂发脾气:“你惯着它做什么?让它爬炕还让它钻衣领……你这么能耐,怎么不让它咬你的脖子呢?”
郁声裹着棉被坐在炕上眨眼睛。
穆老四的心软下来,咳嗽一声,板起脸凶道:“嘛呀?态度严肃点儿。”
“四哥,你和一只貂较什么劲儿?”穆老七哆哆嗦嗦地蹭到炕上,又在穆老四逐渐危险的目光里爬下来,跑到柜子前寻了床干净的被子,把自己裹了进去,“那不是你送给声的貂吗?”
“我送他逗乐的,哪是让他当命,成天揣着的?”穆闻天烦得很,把郁声抱在怀里,示意老七也上炕。
穆博天乐呵呵地爬到炕的另一侧,搓着手嘟囔:“四哥,我六哥回来了。”
穆老四莫名其妙:“家里长眼睛的都瞧见老六了,还用你说?”
穆博天抿起唇,鼓起勇气,又说:“四哥,你说六哥当年为什么要留洋啊?”
“还能为什么?”穆老四随口答,“还不是为了学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