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四满脑子都是郁声有了。
有什么了?
有他俩的孩子了!
穆老四有些得意:这才操了几回就有了,我可真厉害啊。
可穆老四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声刚怀就蔫巴成这样,往后几个月怎么熬?
穆闻天越想越急,一把拽住郁声的小手,拢在掌心里愁眉苦脸地揉。
刚进病房的双喜见状,心里咯噔一声,吓得差点哭出声来。
他跟在穆四爷身边多年,何时见过四爷这般发过愁?
看来小少爷病得不轻。
双喜毫不犹豫地转身,哭着开车回家,连滚带爬地冲到三姨太的院里。
缝着衣服的三姨太被哭丧着脸的双喜骇住,惊恐地把穆老爷子从炕上拽了下来。
穆枯山半梦半醒间瞧见双喜,不耐烦地搓了把脸:“哭哭啼啼的做什么?”
“老爷,小少爷……小少爷他……”
“小少爷……你说声啊!”困顿的穆老爷子瞬间清醒,手忙脚乱地从炕上爬下来,“声怎么了?!”
双喜也不知道郁声怎么了,但他亲眼看着郁声晕过去了:“小少爷失去意识,现在躺在医院呢!”
双喜的话刚说完,三姨太就捂着胸口喘起气来:“声哟,我的声哟!”
三言两语间落下泪来。
穆老爷子也急红了眼,随手披上衣服,带着一家子人急吼吼地赶去了医院。
而在病床边思考人生的穆老四已经冷静了下来。
他老老实实地听完医生的叮嘱,亲自跑到外面买了牛ru,又和医生讨了热水,把装着牛ru的玻璃瓶放在热水里头温。
“声都这样了,你还喝奶啊?!”穆老爷子一进医院,瞧见的就是这一幕,当即气得浑身发抖,“穆老四,你他妈干什么呢?”
“爹?”全神贯注温牛奶的穆闻天回过神,抬眼见全家一个不落地站在自己的面前,恍然大悟,“爹,声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三姨太揪着帕子擦眼泪:“都这样了,咱能不知道吗?”
穆闻天全当三姨太的泪是欣喜的泪水,继续去看玻璃瓶里的牛ru:“那你们去看看他吧,我等会儿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