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吃。”穆闻天严肃道,“他现在吃什么,都得听医生的。”
三姨太猛地惊醒,在郁声的哭声里把糕点收了回去:“你瞧瞧我,怎么忘了呢?声啊,三妈妈帮你把糕点带回去,别急,都给你留着,等你出院了就能吃了!”
郁声兀地张大了嘴,想不通平日里那么惯着他的三姨太为何也不疼自己了,气得揪着穆四哥的手不停地扭。
可他才多大点劲儿?
给穆老四挠痒痒都不够呢!
于是乎,郁声在医院住了一个月,穆闻天全身多了无数指甲印儿。
穆老四非但不恼,还挺高兴,回府后,趁着天气热,打赤膊在院子里晃,炫耀似的给双喜瞧。
双喜拎着一小块肉喂郁声的雪貂,看见了也当没看见。
穆老四顿觉无趣,转身溜达回屋,把郁声从炕上提溜起来:“出去晃晃。”
郁声不耐烦地拍开穆四哥的手,眼睛粘在自家软乎乎的小崽子身上:“孩子刚睡着,不晃。”
“他还在你肚子里的时候,最爱晃晃。”
“你记错了。”
“我咋可能记错?”
“就是记错了。”
“声啊。”穆闻天懒得和他吵,把他往肩头一扛,大步流星地冲出了卧房,“天气好,咱得晃晃。”
郁声在穆闻天的肩头嗷嗷抗议了几声,面颊上拂过一阵暖融融的风,人忽地安静了下来。
穆闻天纳闷地将他从肩头换到怀里:“想嘛呢?”
郁声眼里闪着水光:“四哥,我是个从出生起就不被期待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