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七在睡梦中哽咽:“娘去了,四哥又要随军,六哥……我……我不能没有你。”
穆景天心痛不已:“六哥不是故意将你留在奉天的。老七,你明白吗?”
穆老七不明白,他在梦里对着六哥拳打脚踢,又将鼻涕和眼泪全蹭在六哥的身上,然后还觉得不解恨,直言:“我没有你这样的哥哥!”
“我不是你的哥哥,那是谁?”穆景天望着在自己怀里乱拱的弟弟,眼神变幻莫测,“老七,你想我是谁?”
不清醒的穆老七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一个劲儿地在穆景天怀里闹腾。
穆景天忍了又忍,压抑多年的情愫一朝迸发,捏住穆老七的下巴,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唇齿相濡,酒香四溢。
穆景天的颈侧浮现出一道火红色的文身,这道文身一路烧到他的耳根后,最后隐没在了发根里。
那隐隐是一条赤色的尾巴,随着吻的加深,逐渐清晰起来。
“六哥……六哥……”醉醺醺的穆老七含含糊糊地抱怨,“我没有六哥了。”
穆景天艰难地松开他的唇,哑着嗓子叹息:“你有。”
*
第二天下午,穆老七在自个儿的屋里睁开了双眼。
他咂巴着嘴,叫来下人,昏昏沉沉地换上衣服,又喝了醒酒茶,然后问:“我昨天什么时候回屋的?”
下人摇头:“七少爷,您昨晚回来的时候,咱们都睡着咯。”
“都睡着了?”穆老七没细想,揉着头发打了个哈欠,“怎么浑身都疼啊……以后不能再和四哥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