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两天才刚打定主意要把钱都存着带阿遇看病,怕孙旭不达目的不罢休,更害怕孙旭搬出父母后他就会动摇心软,干脆把钱都存到银行里,看不见,就不会想。
哪知道孙旭简直是他命里的克星,都要结婚了居然还去找小姐。
孙姝予对他这种等同于出轨的行为怒不可遏,却又不能放任不管,他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不知道piáo • chāng被抓要交多少罚款,只能取了五千装在身上,朝着警察局走去。
与此同时,阿遇险些在家中哭得肝肠寸断,他情绪向来外放,高兴了便搂着孙姝予要亲要抱,不高兴了就要哭,他也不知为何感情如此充沛,可仔细想来却是没必要哭的。
阿遇茫然地心想,他的眼泪为什么一直停不下来,是不是生病了。
他控制不住地回想方才孙姝予抱着别人的画面,嫉妒愤恨的感情无处宣泄,那个女孩子真是太吵了,她躲在哥哥的怀抱里哭泣,要哥哥同情宠爱她,享受着哥哥的温柔与关切,可这些本该是属于他的。
孙姝予怀里的味道有多香阿遇最清楚。
他舍不得厌恶孙姝予,只能厌恶一切试图同他争夺的人。
他的脑海中依稀闪过另外几幅画面,好像也是女人抱着孩子,那个男孩也是五六岁的模样,同今天孙姝予抱着的小姑娘一样羸弱,他的眼睛大而无神,透露着异样的痴傻,嘴角的口水甚至都来不及擦,顺着脖子流到衣服上。
“哥哥。”
被抱着的傻子张嘴,不知冲谁喊了声哥。
阿遇头疼欲裂,忍不住咬紧牙关低吼,冲出房间要去找孙姝予,哥哥打他也好,骂他也罢,他不要孙姝予有别人。
室友听到动静,开门要去拦,然而见阿遇双眼赤红,下颌紧紧地绷着,额头上的青筋昭示他此刻情绪的反常,室友见状,想起新闻上看到的傻子发疯打人的新闻,怕惹事,又把头缩了回去。
阿遇跑到店里,扑了个空,顺着店员的指示一路摸到警察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