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我们家摊上这么个事啊!”
孙旭突然开口,“他想上学,就让他去啊,不上学怎么挣钱,不都说了只花家里一个学期的钱,以后好工作都要看文凭的。”
父母面带犹豫,被孙旭口中说的“不上学怎么挣钱”所打动,终于还是松了口,咬牙为孙姝予拿出部分学费。
孙旭起身出门,看到了门外站着的孙姝予。
当时他的眼神就和现在一模一样,心灰意冷,眼里虽水光潋滟,眼泪却落不下来,他毫无波澜的眼神里承的是一滩死水。
这眼神让人胆战心惊,忍不住心想:原来孙姝予也是有脾气的。
他现在的身影像极了当年的情形,不同的是身边站着另外一个人。
孙姝予似是有话要说,可最终却深深地看了孙旭一眼,连句好自为之都十分吝啬,拉着阿遇与他背道而驰。
孙旭突然有种预感,父母搭的羊圈再也困不住孙姝予这头羊了,孙姝予再不会他偶尔展露的“兄弟温情”、“心平气和”而为之动容。
周围人指指点点,虽对两个大男人在街上拉手这种事情屡见不鲜,可这次却是熟人,还是冠以兄弟身份生活在这里。
阿遇忐忑不安,对孙姝予小声道,“哥哥,他们好像在议论我们。”
孙姝予无所谓地嗯了一声,随口道,“说就说吧,警察管不了同性恋。”
他头重脚轻,脑子里晕晕乎乎,完全是凭借着身体记忆,牵着阿遇朝回家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