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那个楚然是你朋友?”
厉醒川仍旧在转动那个打火机,动作很慢:“他是朋友的老婆。”
这句话从他嘴里跑出来真是违和极了。
凌意又喔了一声:“他长得蛮好看的。”
厉醒川抬眸扫过去:“你喜欢他?”
凌意鬼使神差地道:“不喜欢,我比较喜欢程医生那样的。”
他这句话的意思是把楚然跟程医生放一起比,毕竟他是同时见到这两个人的。他们一个冷一个热,相较而言他是比较喜欢程医生,漂亮又不能当饭吃。
厉醒川手一停,打火机不转了。
这情景实在很像五年前那个春节,凌意被小流氓拿水果刀捅伤那次。厉醒川来看他也是突然出现,坐在床边垮着个脸。
凌意心里其实多多少少知道原因,不过还是故意问:“怎么我每次受伤,你都特别不高兴。”
厉醒川说:“我应该敲锣打鼓吗。”
他这种只对亲密的人才会有的随性态度,让凌意既受用,又恼得伤口疼。
他们俩的关系现在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彼此都还是在乎对方,但因为中间经历过太多事,又有许多话没有说开,这份在乎变得很克制。
静了一会儿,厉醒川沉沉地出了口气:“以后遇到任何事都不要冲在前面,那天我穿了防弹衣,他开枪要不了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