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秋听他说话语气流里流气,故意带着戏弄,不打算开口理他。
这人浑不在意,接着说:“市里那么大,就找不到个学校了,咋分到我们这儿了?”
“听说你是病了才退学的,啥病啊这么重?”
“长得还挺好”,说了还嫌不过瘾,向着肖鸣夜努努嘴,寻求认同,“是不?”
“滚蛋”肖鸣夜一动不动,低声说了俩字。
六子从前面冲过来,嚷到:“张二瓦,快闭了你的茅坑吧!”
张二瓦嘴也不饶人,两个人骂骂咧咧的朝又进来的一车人过去。
钟意秋低着头,手紧紧的抓着车前面的铁扶手,指尖泛白,心里更是说不出的滋味。
他最怕别人问这些,生了什么病?为什么退学?病好了没?好了咋不回去接着上学?
肖鸣夜漫不经心的说:“别理他,一个混子。”
钟意秋抬头看他,他仍然和刚才一样,表情淡淡的,不知道刚才那句话算不算是安慰他。
“我是遗传性的贫血,小时候身体就不好”,钟意秋突然开口说,“长大了虽然好多了,但是一旦生病了就很难好。”
肖鸣夜盯着钟意秋看,他眼睛深邃,看人时哪怕没有焦点,也像是在看着别人的眼睛专注的听。